第八十章訴苦大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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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漆漆的書房，只有些許燭光飄搖。一晃一晃，有些滲人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隱藏著蔡瑁瘋狂而又貪婪的笑容。劉琦，你不仁休怪我不義。想到女兒蔡玉，蔡瑁嘆了口氣。不管事成與否，苦的都是女兒。罷了，事成之後，再選一個世家大族的公子給她找個依靠。至於劉琦，就當沒有這人吧。
若是我為荊州之主，坐擁荊州、交州、廣州三州之地。然後順江而下，周瑜孫權等孺子小兒一戰可擒。豈能抵擋我荊州數十萬精銳。如此長江以南都將落入我蔡氏之手。
北面曹操又是我的至交好友。到時，與袁紹交戰時在助他一臂之力。袁紹四世三公，乃是大漢朝一等一的大族。曹阿瞞打不過也是應該的。那時我在助他，曹操必然心存感激。封我個大將軍什麽的，光宗耀祖就在此時。
想到得意之處，蔡瑁兩眼放光，不由得哈哈大笑。說是狂想，其實也有一定道理，袁紹在官渡不就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子。結果兵敗，在沒緩過來，死不瞑目。劉琦若是沒有準備，說不定也會步入袁紹後塵。可是，劉琦會給周瑜蔡瑁機會麽。
想了想周瑜的計劃，蔡瑁捋了捋思緒，深吸一口氣平覆了自己的情緒。把書信在蠟燭上點燃。火焰通紅通紅，妖艷如鮮血。看著書信化為灰燼，蔡瑁打開房門，大廳裏亮如白晝。喝了口茶，讓下人悄悄的把弟弟蔡中、蔡和叫了過來。
不一會，二人都一同到了蔡瑁府上。看著大哥悠哉的品著茶，兩人不由得埋怨道：“大哥，你說你三更半夜的把我倆叫過來，不是就為了喝茶吧。”
“哼，廢話，當然是有要事相商，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倆不成器的弟弟叫過來。”蔡瑁見自家兄弟如此不成器，要不是是自己的親兄弟，最為信任的人，早就一巴掌拍過去叫他們滾蛋了，因此怒道。
“大哥，您別生氣，我們這不是來了麽。有什麽事，您就說吧，我倆立馬去做。”蔡和有些眼色，見大哥真的生氣，急忙表態道。蔡瑁是蔡氏一族的族長，又是二人的哥哥，十分有威嚴。所以二人平時在荊州作威作福，卻不敢在蔡瑁面前放肆。
看著還是二弟懂點事，蔡瑁臉色緩和了些，道：“你倆先坐下。你們都下去吧。”最後卻是揮手讓下人都退下，一個不剩。
看著大哥蔡瑁如此正式，怕是了不得的大事。二人也是嚴肅起來，等待大哥發話。
“你們現在官居何職，手裏有多少兵馬，現在幹什麽事？”蔡瑁突然問道，讓二人楞了。
蔡和若有所思，蔡中卻是大喇喇的說道：“大哥你不知道麽，我們兄弟二人都是偏將軍，確負責監督船只打造。能有什麽事情！平時就是逛逛青樓，聽聽曲子。手裏的兵馬還不是讓你的便宜女婿全都弄完了。如今光桿將軍一個。”
“還有，自從你那女婿掌權以後，奪了我們的軍權不說。還常常教訓我族子弟，平時調戲個小娘子也被蒯良抓住，我去他大將軍府上求情。反被蔣琬諷刺出來了，說我管教不嚴，活該。劉琦的面更是沒見到。氣死我了，想當初我蔡氏一族何等的風光，就連蒯氏兄弟見了大哥也是謙讓三分，如今你看看，個個都是鼻孔朝天的主，牛氣沖天，誰也不把我們蔡家放在眼裏。”蔡中越說越生氣，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，無非就是現在如何的‘屈辱’。
蔡瑁聽完，嘆了口氣，道：“不瞞二位兄弟，我平生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支持劉琦，還把玉兒嫁給他。”
蔡和思索一會，也道：“是啊，劉琦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不說。如見你看看，說什麽要實習科舉制度，什麽唯才是舉。如今庶族橫行，寒族當道。我蔡氏子弟有幾個能當上官的，那樣的幾個還些無足輕重的芝麻官。好多年已及冠的子弟，整天無事在家裏只能吃喝玩樂度日。”
還是蔡和想的深些。蔡瑁見兩位兄弟和大多族人不滿，點了點頭道：“你們知道根源在哪，想不想改變？”
蔡中還是一頭霧水，道：“大哥你在說什麽？”
蔡瑁露出詭異的一笑，道：“根源就在於劉琦。自從劉表把權利教給劉琦之後，所實行的政策處處針對我蔡氏一族。不僅僅奪了我蔡氏一族的兵馬，還不讓我族人當官，找些什麽賤民出身的來當，不就是為了羞辱我們。”
蔡中聽完，握緊雙拳，怒道：“我去找大姐夫評理去。”
蔡瑁急忙拉住，道：“聽我把話說完，你以為評評理就能行了。根源不除，我蔡氏一族永不能翻身。”
此話一出，蔡中蔡和立馬驚呆了。
還是蔡和先緩了過來，聲音發顫，試探道：“大哥莫不是要除掉劉琦？”
“不錯！”
“你瘋啦，劉琦手握數十萬大軍，僅憑我蔡氏一族怎能成功。”蔡和急忙勸道，生怕大哥作出瘋狂的舉動，把蔡氏帶入萬劫不覆的地步。
“哈哈，我當然沒瘋。僅憑我們一族之力是難以成功，不過加上外援呢。”蔡瑁笑容更是詭異，仿佛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。
接著蔡瑁就把和周瑜密謀之事，同兩位兄弟說了一遍。良久。二人才從震驚裏出來，緩過神來。仔細想想確實有些可行，只是稍有差錯，蔡氏一族將萬劫不覆。
看著自家兄弟有些意動，蔡瑁得意一笑，道：“知道了我為什麽把你們二人叫過來吧。如今周瑜與我蔡氏都是危如累卵，如不改變，都將必死無疑。何不反抗一下。想想若是成功，除掉了劉琦，我們再把劉琮扶上位。劉琮無能，大權必然掌握在我們手裏。到時你大哥我坐擁三州，你們還會逃得了一人一州麽。什麽四鎮四征將軍，刺史州牧，列侯都將逃不出我們兄弟手心。”
想到未來風光，蔡中蔡和二人也是十分心動。不過還是有些擔心。蔡瑁看破了他倆心思，知道他們怕死，他自己也不是這樣麽，道：“當然，事先欲思其利，必慮其害；欲思其成，必慮其敗。退路呢你大哥我都想好了，北面曹操乃是我的至交好友。事不成可去投靠他，劉琦總不能向當今天子要人吧。”
見大哥，把退路都想好了。二人亦是紛紛點頭同意。如今的不如意，和將來的風光。兩者一對比，就把二人的欲望全部勾引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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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我為荊州之主，坐擁荊州、交州、廣州三州之地。然後順江而下，周瑜孫權等孺子小兒一戰可擒。豈能抵擋我荊州數十萬精銳。如此長江以南都將落入我蔡氏之手。
北面曹操又是我的至交好友。到時，與袁紹交戰時在助他一臂之力。袁紹四世三公，乃是大漢朝一等一的大族。曹阿瞞打不過也是應該的。那時我在助他，曹操必然心存感激。封我個大將軍什麽的，光宗耀祖就在此時。
想到得意之處，蔡瑁兩眼放光，不由得哈哈大笑。說是狂想，其實也有一定道理，袁紹在官渡不就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子。結果兵敗，在沒緩過來，死不瞑目。劉琦若是沒有準備，說不定也會步入袁紹後塵。可是，劉琦會給周瑜蔡瑁機會麽。
想了想周瑜的計劃，蔡瑁捋了捋思緒，深吸一口氣平覆了自己的情緒。把書信在蠟燭上點燃。火焰通紅通紅，妖艷如鮮血。看著書信化為灰燼，蔡瑁打開房門，大廳裏亮如白晝。喝了口茶，讓下人悄悄的把弟弟蔡中、蔡和叫了過來。
不一會，二人都一同到了蔡瑁府上。看著大哥悠哉的品著茶，兩人不由得埋怨道：“大哥，你說你三更半夜的把我倆叫過來，不是就為了喝茶吧。”
“哼，廢話，當然是有要事相商，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倆不成器的弟弟叫過來。”蔡瑁見自家兄弟如此不成器，要不是是自己的親兄弟，最為信任的人，早就一巴掌拍過去叫他們滾蛋了，因此怒道。
“大哥，您別生氣，我們這不是來了麽。有什麽事，您就說吧，我倆立馬去做。”蔡和有些眼色，見大哥真的生氣，急忙表態道。蔡瑁是蔡氏一族的族長，又是二人的哥哥，十分有威嚴。所以二人平時在荊州作威作福，卻不敢在蔡瑁面前放肆。
看著還是二弟懂點事，蔡瑁臉色緩和了些，道：“你倆先坐下。你們都下去吧。”最後卻是揮手讓下人都退下，一個不剩。
看著大哥蔡瑁如此正式，怕是了不得的大事。二人也是嚴肅起來，等待大哥發話。
“你們現在官居何職，手裏有多少兵馬，現在幹什麽事？”蔡瑁突然問道，讓二人楞了。
蔡和若有所思，蔡中卻是大喇喇的說道：“大哥你不知道麽，我們兄弟二人都是偏將軍，確負責監督船只打造。能有什麽事情！平時就是逛逛青樓，聽聽曲子。手裏的兵馬還不是讓你的便宜女婿全都弄完了。如今光桿將軍一個。”
“還有，自從你那女婿掌權以後，奪了我們的軍權不說。還常常教訓我族子弟，平時調戲個小娘子也被蒯良抓住，我去他大將軍府上求情。反被蔣琬諷刺出來了，說我管教不嚴，活該。劉琦的面更是沒見到。氣死我了，想當初我蔡氏一族何等的風光，就連蒯氏兄弟見了大哥也是謙讓三分，如今你看看，個個都是鼻孔朝天的主，牛氣沖天，誰也不把我們蔡家放在眼裏。”蔡中越說越生氣，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，無非就是現在如何的‘屈辱’。
蔡瑁聽完，嘆了口氣，道：“不瞞二位兄弟，我平生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支持劉琦，還把玉兒嫁給他。”
蔡和思索一會，也道：“是啊，劉琦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不說。如見你看看，說什麽要實習科舉制度，什麽唯才是舉。如今庶族橫行，寒族當道。我蔡氏子弟有幾個能當上官的，那樣的幾個還些無足輕重的芝麻官。好多年已及冠的子弟，整天無事在家裏只能吃喝玩樂度日。”
還是蔡和想的深些。蔡瑁見兩位兄弟和大多族人不滿，點了點頭道：“你們知道根源在哪，想不想改變？”
蔡中還是一頭霧水，道：“大哥你在說什麽？”
蔡瑁露出詭異的一笑，道：“根源就在於劉琦。自從劉表把權利教給劉琦之後，所實行的政策處處針對我蔡氏一族。不僅僅奪了我蔡氏一族的兵馬，還不讓我族人當官，找些什麽賤民出身的來當，不就是為了羞辱我們。”
蔡中聽完，握緊雙拳，怒道：“我去找大姐夫評理去。”
蔡瑁急忙拉住，道：“聽我把話說完，你以為評評理就能行了。根源不除，我蔡氏一族永不能翻身。”
此話一出，蔡中蔡和立馬驚呆了。
還是蔡和先緩了過來，聲音發顫，試探道：“大哥莫不是要除掉劉琦？”
“不錯！”
“你瘋啦，劉琦手握數十萬大軍，僅憑我蔡氏一族怎能成功。”蔡和急忙勸道，生怕大哥作出瘋狂的舉動，把蔡氏帶入萬劫不覆的地步。
“哈哈，我當然沒瘋。僅憑我們一族之力是難以成功，不過加上外援呢。”蔡瑁笑容更是詭異，仿佛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。
接著蔡瑁就把和周瑜密謀之事，同兩位兄弟說了一遍。良久。二人才從震驚裏出來，緩過神來。仔細想想確實有些可行，只是稍有差錯，蔡氏一族將萬劫不覆。
看著自家兄弟有些意動，蔡瑁得意一笑，道：“知道了我為什麽把你們二人叫過來吧。如今周瑜與我蔡氏都是危如累卵，如不改變，都將必死無疑。何不反抗一下。想想若是成功，除掉了劉琦，我們再把劉琮扶上位。劉琮無能，大權必然掌握在我們手裏。到時你大哥我坐擁三州，你們還會逃得了一人一州麽。什麽四鎮四征將軍，刺史州牧，列侯都將逃不出我們兄弟手心。”
想到未來風光，蔡中蔡和二人也是十分心動。不過還是有些擔心。蔡瑁看破了他倆心思，知道他們怕死，他自己也不是這樣麽，道：“當然，事先欲思其利，必慮其害；欲思其成，必慮其敗。退路呢你大哥我都想好了，北面曹操乃是我的至交好友。事不成可去投靠他，劉琦總不能向當今天子要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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